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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honlam:謝謝你5月29日留言。
中美的意識形態不同,加上中國在經濟,軍事,科技各方面強起來,美國感受到威脅,所以不斷打壓中國,持強凌弱。但美國自己的底子已經不再那麼強,它跟中國又有重大的貿易利益以及美資在中國有重大利益,所以打中國也不能隨心所欲,關稅手段它已用盡,真的輸美產品全面加價它也難向老百姓交代,最明顯的例子是這次沙特大砍油價,特朗普說他要加石油進口稅保護國內頁岩氣商,最後他也不敢做,汽油漲價怎麼向老百姓交代?
至於中國,毛的時代,心中祇有他個人的權力地位,他是完全不理會人民的死活的,一切的意識形態說詞都是藉口,利用來打擊異已,唯我獨尊。搞原子彈氫彈也是為了他的大國領袖的野心,那年代中國餓死四千萬人!但共產黨也在變,鄧跟毛就很不同,務實地搞經濟,提高人民生活,改革開放最好也是最成功的年代,是江澤民,朱熔基年代,奠定了中國今天現代化的基礎,但共產黨演變成一個大的既得利益集團,「黨的利益」擺在第一位,「官」仍很「威」,沒有平等人權,不准批評政府和黨。
中國是不是一定要有威權統治才能保持國家統一穩定?真的說不清楚。
我們小百姓改變不了什麼,祇能希望中國權力移交時政治穩定,給人民多一點言論自由,放寬並鼓勵私人經濟,照顧弱勢社群,讓國家一天天富強,人民生活也有改善。
美國也是在變,特朗普是個自私的商人,一切算計都是利益,特別是他自己的個人利益,現在看到美國醜陋跟他的作為是分不開的。他濫用總統權力,自己言行像個毫無信用的流氓,美國的形象被他敗壞了。看看英國德國的首相,總理,非常平民化,施政時人民利益,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英國的制度穩定地延續了一千年,它的議會民主制度,因應時代的變遷,不斷地通過社會各階層各利益集團在議會中協調折衝,改革完善制度中不公義不平等的情況,沒有改朝換代,沒有暴力革命,保持社會穩定和進步,保證權力平穩移交,全社會在法律形式固定下來的契約制度下運轉,應該是當今世界最成功的社會模式。
「特朗普被推特打臉」
特朗普喜歡在推特上留言,許多重大的政府政策甚至在國務院宣佈之前,特朗普就在推特上報出來了。最近特朗普又貼了兩條推文,反對用郵寄方式選總統,推特網站的管理員在他的推文下提出警告,要讀者參考其它媒體,以免被誤導。
推特網這樣做很不給總統面子,似乎總統的說話有錯,可能誤導讀者。特朗普大怒,昨天就簽署了白宮命令,要來整頓社交媒體。
特朗普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他反對將郵寄選票當成一種合法的投票方式,表面理由是可能發生作弊,但真正的理由是有不少貧窮和文化低的選民,他們平時是不關心政治,不投票的,但特朗普的極右的政策,他們是不滿意的。假如郵寄的方式有效,登記做選民以及在選舉日出來投票的許多麻煩事都可以省掉了,大大增加低下層的,少數族裔的選民的投票率,而這對共和黨是很不利的。
即使這一次選舉仍不可以以郵遞方式進行,今年選舉很多以前從不投票的低下層選民也會出來投票趕走特朗普,耶魯大學的選舉形勢分析,拜登對特朗普的勝率是2:1。
「世界的經濟重心在東移」
工業革命是在英國開始,歐洲文化先進,工業技術領先世界,人口又比較密集,成了最早的發達地區。歐洲的文明和技術被移民帶到美國,美國也開始發達起來,但僻處美洲,當年的船運又不發達,因此不太受到關注。接着亞洲國家日本,開始了明治維新,派出大批留學生赴歐洲,如飢似渴學習歐洲先進的技術及社會制度。短短二十多年,也變成工業國家,祇是走錯了路。發動二戰,戰敗以後受創甚深,但也迅速復原,而美國在二次大戰中開始是左右逢源跟交戰兩方做生意,大發戰爭財,接着是參加勝利的一方,搶奪勝利果實,原來的世界霸主英國,在二次戰爭中損失慘重,世界一哥的地位讓給了美國。
俄國從彼得大帝提倡改革,引進西方科技,開始現代化,一戰後期國內爆發革命,在列寧實行「新經濟政策」(很像後來中國的改革開放) 後工業,特別是重工業,軍事工業發展很快,而俄羅斯又得天獨厚,有豐富的石油,森林等天然資源,所以二次大戰後它將所佔領的東歐都按照它自己的政制,改造成共產黨執政的傀儡國家,當時世界分成兩個陣營,形成冷戰格局。
中國經歷了國共內戰,一九四九年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當時民族主義意識高漲,傳統的殖民地紛紛獨立,又結合了共產主義思潮,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非常緊張,美國直接參與了韓戰,越戰,為的是阻止共產主義勢力的擴張。
但共產的教條及制度是不利經濟發展的。蘇聯的經濟也一直搞不好,中國更是一窮二白,革命後情形更糟糕,經歷過大飢荒。
所以到八十年代末,柏林牆倒下,前蘇聯陣營分崩離折,中國也改弦易轍,走上「改革開放」道路。
當時集裝箱運輸大大提升了運輸效率,降低了運輸成本,中國也改行低姿態,放下跟西方意識形態之爭,大量外資帶着技術和市場湧入中國,中國跟上了「全球化」這一潮流。在四十年中從一窮二白的國家,一躍成世界第二的經濟體。
中國現在僅次於美國,日本是世界GDP第三位,印度是第五位,韓國是第十一位,俄羅斯是第十二位!如以貨幣平價來計算,中國GDP已超美國。
俄羅斯,沙特阿拉伯,加拿大這些國家,還能在世界排上位置,都是因為它們豐富的天然資源出口,工業跟服務業規模都很差。
不但在工業產值世界經濟重心東移到亞洲,就是在最新科技上,亞洲也漸漸領先。
上世界八十年代,日本在晶片技術上獨領風騷,但在美國打壓下漸失優勢,但它的地位被南韓台灣取代,現在的網絡技術,無線通訊技術,A1先進技術,中、日、韓、台都有表現,歐洲已遠遠落後,這一趨勢仍在繼續。
歐洲過度的福利主義恐怕是個大包袱,趕不上世界前進的步伐。
最近歐盟外相表明,歐洲要接受亞洲崛起的現實,歐洲不會盲目追隨美國,而要在中美兩大之間找自己最適當的位置,日本也是差不多的態度。政治影響力是跟着經濟影響力轉移的。
「美國制裁香港?」
人大要為香港立國安法的消息傳出後,英美的反對聲音最強,英國是因為跟香港有歷史瓜葛,現在有國會議員提出來讓BNO護照持有人正式享用英國居留權,算是它關心香港的一部份人吧?談不上制裁。美國則總統,國務卿都出面表示會有強力反應。
最強烈的反應可能是取消給香港的特惠地區待遇。假定這樣做,對香港的貨品轉口貿易影響不大,轉口貿易產品都申報來源地,不能免稅,真正香港製造的出口商品很少,增課關稅對香港影響少。影響大的可能是金融服務業,但香港的金融業務對美資公司有重大利益。香港的金融服務業如果受阻礙,美資有重大損失,甚至影響美國在亞洲的很多商務活動,打擊香港可能美國自己很痛。
最後的結果可能是雷聲大雨點小,避重就輕,看上去嚴厲,但港美都不痛的措施,這也是外交政治上常用的手法。可以舉一些例:美國可能凍結一些人海外資產,但那些人根本沒有海外資產,也可能限制一些人赴美,但那些人本也不打算去美國,猜想是如此,且看真實結果。
今天共有兩篇網誌,標題是「股市隨筆」及「雜談」。
隨着北京為港制定國安法的消息傳出,港股已跌了1500點,本地地產及銀行股跌幅較大,大概市場預期黑衣人的暴力會升級加劇,商場經營將受很大影響,就是一般的商業活動也會受影響。
看到九倉,匯豐,這些傳統的大藍籌股價如此低殘,不禁唏噓。雖然業務前景仍未明,但如此股價也有值得投資的價值了吧?英國已正式進入負利率,香港的情形又這樣不明朗,匯豐真的還是不敢買,但九倉,新地這些本地收租股相信已有投資價值,但我習慣上不投資這些股票,暫時也不打算買入,看看5月27日,如果上街人數很少,大概可以買入一些了。
「人大立國安法,香港會大亂嗎?」
基本法中訂明,香港應自訂23條國安法,但回歸以後25年,特區政府都無能力為此立法。自去年反修例社會運動暴發以後,特區政府甚至難以維持治安,各種反體制勢力內外勾結,利用社會深層次矛盾及部份市民對現狀的不滿,街頭暴行越演越烈,區議會選舉所謂民主派全面獲勝,中央認為局面不可容忍,認為據特區現狀,無辦法為23條立法,因此由人大立法交給香港執行。
所謂香港民主派當然不滿,也令人有些擔心會不會再出現百萬人大遊行?香港大亂?
我認為表達反抗的遊行聚會,可能還會有,但規模不會很大,行動不會很激烈。
首先這一次是人大立法,有足夠的權威性,如果有公然的反政府言論,香港自決,香港獨立的言論就已觸犯法律,上街的風險大增。
其次,所謂民主派的一些首領人物都已被捕,等待審訊。雖然起訴的罪名較輕 (煽動罪是可大可小的),但反體制派的氣焰已受到重大打擊,逮捕12個人並沒有引起強烈反彈,這次對人大立法,更是無力反抗的了。
第三,運動的組織,財政支援,外國聯系,執法當局早就請楚掌握的,切斷資金,互解組織,大規模的活動就很難進行了。
第四,警方也可採用新策略,利用反修例的群組散佈不信任,散佈令參加者驚恐的消息,我是沒見過這些群組的通訊,相信現在充滿了警方心理戰的真真假假消息,很多人都會退縮。
第五,香港雖有不少人不滿現狀,但沒有你死我活的民族沖突,宗教沖突,港人也不是窮到生活無着,所以上街的風險一高,大多數人都會退出的了。
注意到韓正講到香港的深層次矛盾,待社會平靜下來,特區政府要大力解決民生問題。
希望香港社會安定下來,從新出發。
這一次人大立法當然是中央有全盤考慮的,既已決定這樣做是下定決心了,不在乎外國人的看法,不在乎外國可能的什麼制裁,沒有社會的安定,其它什麼都談不上,社會安寧符合香港人的最大利益。
今天共有兩篇網誌,標題是「股市隨筆」及「雜談」。
昨天恒指跌了1348點,成交1800億,沽壓非常大。而A股上證指數也跌了54點,跌幅也很大。
昨天是全國人大第一天會議,李克強總理做了政府工作報告,今年不設經濟增長目標,也就是不需要去追求一個特定的目標。其次雖然提出赤字增加一萬億,再發一萬億防疫債,但政府救市投入的規模顯然比市場預期小很多。小小英國為救經濟撒出5000億英鎊,大約6000億美元,大約人民幣四萬多億,市場對刺激經濟規模失望,A股因而下跌。
A股下跌當然影響港股,但總理宣佈人大將替香港完成23條立法,並交由香港執行,而且還會在香港設立相應機構,監督相關法令的執行。這一消息市場完全沒有準備,有些吃驚,股市大跌,港匯也大跌。
我曾寫過一篇指中聯辦正走向台前,指揮香港的保安,警隊,司法,以更有效的強硬手段止暴制亂,大概也都估中了。如果社會能恢復秩序,那比天天有黑衣人搗亂要好的多。「國家安全法」差不多所有有法制的國家都有,奉公守法的人沒有害怕的理由,英美西方國家雖然口頭強硬,但看不出來它們有什麼手段制裁中國?對中國最有壓力的就是關稅手段,美國已經用盡了,中國再無顧忌,英國更是談不上制裁中國,祇能口頭上說說。
我覺得對23條立法的擔心很快就會過去,對市場的影響相信短暫。
「中美關係」
四十年前中美是敵國,韓戰,越戰,台海緊張,但中國改革開放以後,政策大轉向,改善跟西方關係,吸收外資,外國技術及管理,拓展輸出,拓展外貿,四十年間中國經濟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科技也有長足進步,美國隱隱感受到中國威脅,奧巴馬時代,在結束伊拉克戰爭後就鼓吹重返亞洲,矛頭對準中國,特朗普更是向中國開打貿易戰,最近更是為疫症天天指責中國,中美關係何去何從?兩國會不會切斷關係?(特朗普言) 兩國是否可能爆發有限戰爭?
有人指出美國大選在即,在任總統可能讓國際形勢緊張化,提升個人威信。有評論員甚至說美國可能以不承認中國在南海島的主權轟炸中國的人造島,製造事件,當然無人可以排除任何可能性,但今天的美國都不敢碰伊朗,伊朗兩次對美國嚴重挑釁,美都忍讓,又怎麼敢碰中國?戰爭行動一開始可能就不是一方可以完全控制的,所以發生中美之間直接的武力衝突可能是不大的。
美俄當年冷戰,世界分成兩個陣營,但當時美俄之間貿易極小,沒有共同利益,今天中美關係牽涉每年上萬億美元的商品貿易,美資在中國有龐大利益,美國對中國有龐大的服務業輸出,兩國之間有極大的共同利益,美國在制裁中國同時,也傷害了本國經濟及企業。
中美之間第一階段貿易協議已經簽訂,雙方都是滿意的,所以在貿易上美國可以做的懲罰中國但自己不痛的招數,已經用盡了。
它現在做的是打壓華為,遏制中國的高科技,支持台獨,疆獨,藏獨,總之跟中國製造麻煩,又煽動世界的反華情緒。
但這些作為並傷不了中國太多,中國軍力強大,第三世界盟友眾多,美國無奈我何。
所以中美政治上對立,但經濟聯係緊密,任何一方都談不上脫鈎,關係緊張,但祇是口頭上交鋒,沒可能實戰,這種情形恐將持續一段長時間,美國即使換了總統,基本的格局也不會變,將來的關係要看兩國國力的消長,恐怕時間有利中國。
中國要做實事,低姿態,避免無必要得罪人,第三世界中已有人將中國看成帝國主義,這是我們外交中要小心的。
「中日關係」
昨天寫了一篇從甲午戰爭到日本侵華,到1945年二戰結束,日本投降,將近60年的時間裡,中國受到日本全面侵略,經歷慘痛。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二戰以後歷史翻開了新篇章。
二戰中日本本身戰敗,死傷無數,還經歷了兩次核彈,最後無條件投降。二次大戰後當時的國民黨政府放棄了對日本的戰爭賠償索求,後來中國的內戰很快結束,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我們不清楚當年兩國的談判詳情,但日本同意每年給中國十億美元經濟援助,現在看起來似乎是不大的數字,但是在四十年前這是很大的數字,這筆援助款,如果我記憶不錯,應該繼續到2017年才停止,這筆援助對中國的經濟發展起了積極的作用,中國改革開放以後不少日資前來中國,隨着中國經濟起飛,日資也獲益非淺,可以說是雙贏的格局。
時代在改變,像法國和德國,這樣歷史上打過無數次仗的宿敵,現在成了歐盟成員國,像兄弟一樣,當今世界合作比對抗好已漸成主流。
中日之間意識形態不同,也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例如釣魚島歸屬,但合作的利益顯然比對抗大。隨着中國的進步和強大,中日關係長遠來說應該合作多於對抗,而且中日關係中,中國漸漸會獲得主導權。
「日本人做的事有利過中國嗎?」
最近通識考試歷史試題上出現一條題目,「從1900年到1945年日本為中國帶來利多於弊」學生是知道同意這個觀點可以獲得高分。我很奇怪怎麼有這樣的老師?怎麼有這樣的觀點?上網去查了一下,英美是有東亞歷史的專家,將日中關係中發生的事斷開來,一件一件就事論事,認為中國在中日關係中也有得益。出題的老師大概就是這些西方歷史專家的學生,不識大是大非,忘記了自己是個中國人。
事實是日本從明治維新以後,國力強盛起來,它第一步就是侵略朝鮮,佔領朝鮮,然後就是處心積慮,如何亡我中國。1895年爆發了甲午戰爭,強迫中國割讓台灣澎湖,接着又出兵東北,成立偽滿洲國,接着爆發了全面侵華戰爭。日本鐵騎橫行中國,單是南京大屠殺,已死了三十萬人,抗戰八年,中國人受了多少苦?
有人說日本收留了梁啟超那些維新派,支持孫中山的國民革命,日本人那是不懷好心,希望你們中國越亂越好!有人說日本人開發東北,建了鋼鐵廠,煤礦,為中國建立現代工業,要知道那鋼鐵廠,煤礦都是日本人的,來搶我們中國的資源,奴役中國的勞工,造出來的鋼鐵用來造搶造炮來打我們中國人的!
歷史當然可以有不同的解讀,但站在中國人立場上,這樣大是大非,問題豈可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