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ly Archives: 2008 年 11 月 15 日

股市隨筆 ( 1 )

        今天共有三篇網誌,標題是「股市隨筆 ( 1 – 2 )」及「中國古代智慧故事 ( 34 )」。
 
        美國由財政部出面,推出了幫助按揭借款者的新政策,新政策的主要內容,就是由借貸雙方重新協商以前訂下的協議條款,寬免部份費用,減低利息以及延長還款期,最長的還款期由30年延長至40年,目標是讓供款者的支出不超過收入的38%的水平。
 
        「兩房」已由財政部接管,所以先由「兩房」跟它們的借貸人開始協商,而其它所有銀行,包括花旗都已表示會追隨商務部的建議。
 
        這一計劃祇包括現在仍住在自己的房屋裡而仍有還款能力的人,有趣的是所介定有能力負擔的樓按比家庭總收入是38%,全世界的負擔指數似乎都是差不多的,順便提一句,香港以現在的樓價計,這一比例僅僅是26%
 
        歐美人民必需改變生活方式,他們已不可能從樓價上升再融資,獲得資金,反而要節衣縮食來供樓,他們的信用卡透支也到了盡頭,消費市場收縮是無可避免的。

股市隨筆 ( 2 )

        昨天我到蘇北的第一站,是高郵。高郵歷史上是一個窮地方,直到今天高速公路是通車了,但從上海過來車程要三小時,從南京過來車程需兩小時,沒有鐵路,沒有機場,仍是一個次發達的地區。市內有兩家星級酒店,但酒店內收看不到外國的財經台,甚至鳳凰電視台也沒有,上海的第一財經頻道也收不到,仍是一個相對閉塞的地方。
 
        我祇粗略地知道美國財長保爾森的講話,大意是七千億救市計劃有修改,大概不會用於收購美國銀行系統內的壞資產。而這一消息引起美國暴跌,這是可以理解的,銀行的垃圾資產是沒有人收了,要自行解決拖慢了資產重整的過程。雖然有政府入股,大銀行不會倒閉,但沒有了政府收購壞資產,銀行資產可能會進一步縮水。
 
        昨天A股在全世界一枝獨秀,中國的評論員都沾沾自喜,真的也希望中國股市能有自己的走勢。昨天港股H股回穩許多,也許跟A股走勢有關。
 
        明天我將去常熟、蘇州,希望能看得到較多的財經資訊。看起來以後出門旅行也必須帶一部電腦了,我始終有些抗拒這些事,因要更多地學習操作電腦,現在看來不學真還是不方便。
 
        今天遊覽看到了大運河進入長江的景象,這一段的大運河相當寬闊,隋煬帝時修建的運河直到今天仍發揮著航運的作用,河面上運輸繁忙,高郵又是出產咸鴨蛋的地方,味道確實不錯,南水北調的第一期工程,也是從這裡的高郵湖取水,像中國其它地方一樣,到處是建設的景象。

中國古代智慧故事 ( 34 )

        管仲與鮑叔牙的故事 ( 27 )
 
        桓公回到齊國,自以為功高無比,為自己建壯麗宮殿,他穿的衣服,用的器物,乘坐的馬車,氣派奢華。齊國暗中有人批評他,覺得他在禮儀上有些僭越了。而管仲也在自己府中大興土木,建造高三層的宏偉樓閣,號為「三歸台」,意思是民人歸,諸侯歸,四夷歸。又建造屏門,以蔽內外。又建造反坫,招待列國的使臣。鮑叔牙見了有些看不過眼,問管仲:「君奢亦奢,君僭亦僭,毋乃不可乎?」管仲卻答道:「夫人主不惜勤勞,以成功業,亦圖一日之快樂為樂耳。若以禮繩之,彼將苦而生怠,吾之所以為此,亦聊為吾君分謗也。」鮑叔牙口中雖說:「是,是。」但心中大不以為然。
 
        又過了多年,北方戎兵又進犯周,齊桓公派管仲領兵救周。周襄王感念管仲昔日定位之功,眼下又有退戎兵的勞苦,設盛宴款待管仲,以上卿之禮待之。管仲遜讓,他說:「齊有國,高二子在,臣不敢當。」再三謙讓,祇接受下卿之禮,返回齊國。
 
        當年冬季,管仲病了,桓公親自去相府問候管仲,見到管仲瘦了很多,握住了他的手問道:「仲父之疾甚矣,不幸而不起,寡人將委政於何人?」此時寧戚,賓須無先後都已去世,管仲嘆道:「惜哉乎,寧戚也!」桓公問:「寧戚之外,豈無人乎?吾欲任鮑叔牙,何如?」管仲答道:「鮑叔牙,君子也。雖然,不可以為政,其人善惡過於分明,夫好善可也,惡惡已甚,人誰堪之?鮑叔牙見人之一惡,終身不忘,是其短也。」桓公又問:「隰朋不恥下問,居其家不忘公門。」管仲聽了以後喟然嘆氣,又接著說:「天生隰明,以為夷吾舌也。身死,舌鳥得獨存?恐君之用隰朋不能久耳!」桓公又問:「然則易牙如何?」仲對曰:「君若不問,臣亦將言之。彼易牙、豎貂、開方三人,必不可近也!」桓公說:「彼易牙烹其子,以適寡人之口,是愛寡人而勝於愛子,尚可疑耶?」仲對曰:「人情莫愛於子,其子尚忍之,何有於君?」桓公又問:「豎貂自宮以事寡人,是愛寡人勝於愛身,尚可疑耶?」仲對曰:「人情莫重於身,其身尚忍之,何有於君?」桓公又問:「衛公子開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於寡人,以寡人之愛幸之也,父母死不奔喪,是愛寡人勝於愛父母,是無可疑矣!」仲對曰:「人情莫重於父母,其父母尚忍之,何有於君?且千乘之國,人之大欲也,棄千乘而就君,其所欲有過於千乘者矣,君必去之勿近,近則亂國!」
 
        桓公驚愕,問道:「此三人者,事寡人久矣,仲父平日何不聞一言?」管仲答道:「臣之不言,將以適君之意也,譬之於水,臣為之堤防焉,勿令泛濫,今堤防去矣,將有橫流之患,君必遠之!!」
 
        桓公默然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