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鞅變法的故事 ( 6 )
到第二天,秦孝公就派人召見衛鞅,衛鞅推辭,對來人說:「我已跟大王說過三日之後,非三天以後,否則不敢見大王。」景監又勸他不要推辭,涼了秦孝公的心。衛鞅答道:「我剛跟大王說過要取信於人,自己立即失信,有違三日之約,以後君臣之間如何彼此信任?」景監此時才信服他。
到了三日後,秦孝公派人乘了孝公自己的馬車來接衛鞅,見了孝公,孝公賜坐請教,情意切切,衛鞅才將秦國管理應該興廢的事一一說給秦孝王聽。兩人一問一答,一連三日三夜全無倦意,於是起用衛鞅為左庶長,賜第一區,黃金五百鎰,然後曉諭眾大臣:「今後國政,全由左庶長施行,如有違抗,以逆旨論!!」眾大臣肅然。
衛鞅於是定變法之令,將條文呈上孝公,商議停當準備張掛。
衛鞅想到當時老百姓對政府信任度極低,任何政令張掛出去,未必能取信於民,於是他派人在咸陽城南門豎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木頭,派人看守,又下令有人將這根木頭搬到北門,獎賞十兩黃金。這是一件很容易做的事,獎金又奇高,圍觀的百姓非常多,但大家都感覺奇怪,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過了幾個時辰,圍觀者越來越多,但沒有人敢動這一根木頭。衛鞅於是將獎金提高到黃金五十兩,仍是眾說紛紜,無人敢動。此時有一人排眾而出,他說:「秦法從來沒有重賞,今天忽然有這麼一件事,我來搬到北門去,多少總有些獎金吧?」他抬起了那根木頭到北門才放下,跟隨著看勢鬧的百姓不計其數,衛鞅召此人到自己府中,當面嘉獎:「你真是好百姓,能遵從我的命令。」立刻獎予獎金五十兩,市民爭相傳頌,說左庶長令出必行,預相誡諭。
第二天衛鞅就頒發了新的政令,整體來說是強化國家管理,對「奸」「懶」的嚴刑重罰,鼓勵農桑,獎勵軍功。新政一出,人民議論紛紛,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衛鞅將兩撥人都抓起來,說不好的,是阻撓新政,重罰,說好的是媚令,也要重罰,從此人民不敢批評政府。士大夫,甚至皇太子都有批評新政的,上大夫貶為庶民,皇太子師傅受罰,從此秦國大治,很快成為一個富強國家。